第31章 啊啊啊啊！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勾搭到一起的！不是現在，是過去！你們憑什麽勾搭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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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啊啊啊啊！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勾搭到一起的！不是現在，是過去！你們憑什麽勾搭在一起啊！
CH31
雖然這對父子都想為卡卡做點什麽, 但事實是，夏天很遙遠，情人節就在眼前。
當車子駛入卡靈頓基地, 他們都要為那場即將到來的情人節大戰, 作出最後的努力。
雖然那場比賽很重要, 但屬於諾亞的工作，還是一成不變的。
他按照以往的時間表，按部就班地主持整個基地的工作。
如果說有什麽不同，那就是在早晨的例會上，整個教練組花了很多時間在他們的對手身上——
畢竟, 他們的對手是皇家馬德裏, 是穆裏尼奧。
從0304賽季開始，紅鼻子老頭還沒贏過葡萄牙人，這不但是老頭自己的恥辱, 也是整個教練組的恥辱。
這也就使得，哪怕到了中場休息時間，大家手中也都端著咖啡或者紅茶，可掛在他們嘴邊的, 還是那支白衣軍團。
只是重點，已經從他們之前重點討論的戰術, 變成了球員的傷病問題。
“……德國中場的傷缺, 如果不是煙霧彈的話，那大概率是卡卡首發。”
“說佩佩受傷，我是不信。不過如果葡萄牙人真的上不了, 代替他首發的是不是那個法國小崽子？”
“應該是他。不過我們這邊也沒好到哪裏去啊, 麥克能否出戰還存疑……”
諾亞聽著同事們的討論，慢慢地品嘗著手中的紅茶。
他在喧鬧中獨享靜謐, 而此刻的弗爵爺，正在卡靈頓基地的新聞廳舌戰群儒。
是的，老頭正在出席這場情人節大戰的發布會。
對於這場八分之一決賽的焦點戰，記者們有太多問題想問，也有太多話題可挖。
比如老頭對戰穆裏尼奧的糟糕戰績啊；比如穆裏尼奧前兩天對諾亞出任英格蘭主帥的評價啊；比如克裏斯蒂亞諾重返夢劇場啊。
哦，還有大戰當前，你們真的要召開派對嗎？
弗爵爺是何等手段，區區戰績問題，也想讓他尷尬？
呵，做夢。
至於穆裏尼奧評價英格蘭國家隊新帥，和老子有什麽關系？
拒絕回答。
至於克裏斯蒂亞諾重返夢劇場，那當然是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並希望他不要進球嘍。
你們還能指望從我嘴巴裏，聽到其他的回答嗎？
老頭回答得行雲流水，不費吹灰之力，結果就聽到曼聯球員要在他家開派對。
雖然的確有這麽一件事兒，但你不問會死啊？
這也讓老頭火力全開，直接噴道：“是的，我的兒子的確邀請了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弟子們來我家中做客。這有什麽問題嗎？還是說你們覺得他們不能前往我家做客？”
紅鼻子老頭說到這裏，目光環視全場，想知道有沒有哪個蠢蛋，敢提起傑拉德和蘭帕德的名字。
在弗爵爺的目光下，記者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用各種方式躲避他的視線。
哦，別以為他們這是慫了，他們只是戰略性後退。一旦曼聯主場翻船，輸了比賽，且看他們怎麽口誅筆伐！
爵爺在開完發布會後，就離開新聞廳，踱著步子來到了室內訓練場。
因為天氣原因，今天的訓練改為室內訓練。
當他來到訓練場，入目所及，就是正在訓練場上和球員們一起訓練的小兒子。
這不能怪他偏心，而是當他走近，就看到這小子在斯科爾斯腳下斷球成功，隨即斜長傳找到納尼，在納尼在左路突飛猛進的同時，他也已經前插到了禁區邊緣。
如果納尼不是選擇繼續單幹到底，而是選擇回傳中路，等待德赫亞的，將是諾亞在禁區外的大力抽射。
不過對於納尼的“獨”，小兒子顯然有自己的解讀，非但沒有責怪，反而在沖他鼓了鼓掌後，就沖他招手，和他溝通著什麽。
這也讓爵爺想到了他之前對納尼的評價、漲薪風波，以及教練組制定的最新戰術。
以曼聯現在的情況，支持納尼，給予他開火權，的確是一種選擇，但這小子也太獨了……
這讓爵爺的目光，掃向了魯尼和維爾貝克。
靜靜看了幾秒後，爵爺才將目光移開。
球迷都說，中場引援刻不容緩，可前場也已經到了捉襟見肘 ，不得不在夏天補強的程度了。
這時“卡卡”這個名字，又一次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卡卡……
現在他已經期待和巴西小子的再次交手了。
當天傍晚，被爵爺心心念念的卡卡，和隊友們一起坐上了前往機場的大巴。
他們將在當天夜晚，下榻曼徹斯特當地的酒店，以最佳狀態，迎接即將到來的歐冠淘汰賽。
還沒等卡卡坐定，前排某個“多動癥患者”就甩著爆炸頭腦袋，扭頭看向他們說：“明天比賽，曼聯的人今天還在開派對！簡直是沒把我們放眼裏嘛！”
卡卡順手搓了搓他的腦袋，仔細詢問：“什麽派對？是諾亞開的，還是弗爵爺開的？”
他的問題，顯然超出了“蓬蓬頭”了解的範圍，這讓他抓了抓頭發，仔細看了看手機，才遞過來屏幕說：“我看到上面說是諾亞開的，不過他居然會開派對！”
“為什麽不會？”卡卡看了看屏幕中的內容，就笑著將手機遞還回去，“諾亞也是正常人啊，他也有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交際圈，為什麽不能開派對？”
他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卻沒想到這番話說完後，不但蓬蓬頭一臉驚奇地看著他，就連和蓬蓬頭坐在一起的佩佩也看向了他。
“我說的哪裏不對嗎？”卡卡說著就看向了克裏斯蒂亞諾，想爭取他的認同。
畢竟克裏斯和諾亞可是當了足足6年的隊友，他一定會站在……咦？
卡卡費解地看著克裏斯蒂亞諾，很是不解好基友為什麽是這幅表情。
“我覺得馬塞洛說得對，”克裏斯蒂亞諾看向蓬蓬頭，和他交換了好兄弟同進退的眼神後，才指了指屏幕上的鉑金發色的青年道，“我和這家夥當了這麽多年的隊友，可從來沒聽說過他會開什麽派對，更沒接受過邀請。而我，我已經是整個曼聯和他關系最好的球員之一了！”
說這番話時，克裏斯蒂亞諾臉不紅心不跳，沒有絲毫心虛。
雖然他和那家夥的關系，沒有魯尼那麽膩乎，也沒有因為國籍的關系，被媒體稱為什麽“英格蘭雙子星”，可如果問問曼聯球迷，曼聯雙子星是誰——嘿！
哪怕是他們這種關系，他和諾亞也不是互相邀請對方去家中做客的關系。
這讓他理直氣壯地總結道：“所以這家夥會開所謂的派對，一定是玩脫了。”
他說得信誓旦旦，煞有其事，也讓馬塞洛帶著一臉驚嘆地重覆：“玩脫了？他居然也會玩脫嗎？”
他也只是一個人啊，卡卡想。
不過這次不用他為某人“仗義執言”，克裏斯蒂亞諾就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道：“誰讓他邀請傑拉德和蘭帕德去他家吃飯——他都敢請利物浦和切爾西的人去吃飯了，曼聯那些家夥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
說得很有道理，也很有信服力，但卡卡的目光，還是促狹地落在了葡萄牙人身上。
“克裏斯，你怎麽對曼聯的事，知道得這麽清楚？難道你是有什麽特殊的渠道嗎？”
“什麽特殊渠道，”克裏斯蒂亞諾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叫合理推測，推測。不過這頓飯可不是那麽好吃的，如果他們輸了明天的比賽，那紅鼻子老頭一定能讓他們把吃下去的飯都吐出來。
因為形容得過於具體，馬塞洛想象到那樣的畫面，就猛地打了個哆嗦，吐槽道：“真可怕的老頭兒，難怪那麽多人一聽去在曼聯踢球，就嚇得要死。”
克裏斯蒂亞諾對於昔日恩師顯然是有幾分護短的，不快道：“如果沒有違背隊規，那老頭也不會無緣無故罵人啊。對於年輕球員，他還是很愛護的。”
卡卡附和地點頭：“只要我們是職業球員，在哪個球隊都會被規則束縛，無論是弗爵爺，還是若澤（穆裏尼奧），都是一樣的。”
明明不一樣，馬塞洛想，這個世界上雖然有弗爵爺、穆裏尼奧和卡佩羅這種暴君，但也有安切洛蒂這種老好人啊。
好吧，雖然總是暴君多，好人少，但也不能說他們都一樣吧？
不過在嘈雜的大巴車上，這種可能會被視作內涵他們現任主帥的話，他就不敢說出口了。
“蓬蓬頭”老實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克裏斯蒂亞諾就發現身側的好友正在用手機搜索著什麽，他湊過去一看，就發現是那張熟悉地不能更熟悉，冷漠地不能更冷漠的臉。
對於某人這種整天裝酷的行徑，克裏斯蒂亞諾是多年如一日地看不慣，正要給他一個白眼，就看到卡卡擡頭問道：“你在曼聯的時候，參加過弗爵爺家的派對嗎？”
“沒有。”克裏斯蒂亞諾不知道他怎麽對曼聯的派對如此感興趣，但這並不影響他為他細細解釋。
“那老頭才不會開所謂的派對。不過每逢聖誕臨近，他都會邀請那些家人不在身邊的外國球員去他家中過節。我雖然受到過邀請，但因為媽媽他們會從葡萄牙來陪我，所以我都會送上一份禮物，謝絕他的心意。”
卡卡點了點頭，又指了指手機屏幕上的鉑金發色的青年道，“比賽日見到這家夥，你會和他交換擁抱嗎？”
這話題未免太跳躍了吧？
但既然是卡卡問的問題，克裏斯蒂亞諾當然要好好回答。
可沒等他把那句“如果遇到他的話”說出口，就看到卡卡促狹地擠了擠眼睛。
“我想媒體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克裏斯蒂亞諾瞬間Get，也瞬間悲憤道：“Ricky！我是無辜的！我和這家夥沒有任何關系！沒有！”
卡卡當然知道，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哈哈大笑。
當皇馬的專機在曼徹斯特落地，大家走下飛機後，克裏斯蒂亞諾就聞到了熟悉的濕冷空氣。
2月中旬的曼徹斯特，夜空中既無明月，也沒有群星，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冷，讓球員們縮著脖子，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接駁車。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出了機場，還沒有登上大巴，就發現迎接他們的除了數量寥寥的球迷，還有數目龐大的英國狗仔。
克裏斯蒂亞諾幾乎是第一時間嗅到他們的“味道”，伴隨著那股獨特氣息一起傳入他耳膜的，還有他們的叫喊聲。
“克裏斯蒂亞諾，如果明天你能取得進球，你會慶祝嗎？”
“諾亞成了英格蘭國家隊主帥，對此你有什麽看法？”
“你的前隊友們現在正在弗爵爺家聚會，你會想參加嗎？”
這都什麽和什麽！
克裏斯蒂亞諾一邊慶幸他們的主帥提前下達了封口令，可以讓他不用理會任何愚蠢問題，一邊臉黑黑地上了車。
等他黑著臉放好包，就看到坐在隔壁的巴西青年，正帶著了然地笑容看著他。
這樣的笑容，讓克裏斯蒂亞諾帶著幾分委屈，也帶著幾分好奇道：“你之前和米蘭交手的時候，也聽意大利的記者問了這麽多蠢問題嗎？你當時怎麽想的？”
“為什麽要在乎記者？你知道的，提問就是他們的工作。如果問得我們不爽，對他們來說就是很好地完成了工作。”
很有道理，克裏斯蒂亞諾想，但他才不會被卡卡輕易地敷衍過去。
“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重回米蘭，你又是什麽感受呢？”
什麽感受呢？
卡卡眨了眨眼睛，認真地想了想才說：“或許是感謝吧。感謝米蘭的球迷，依然愛著我。這種愛既是堅實的後盾，但在有些時候，也會讓我變得更加脆弱。”
如果是其他人把話說得這麽文藝，克裏斯蒂亞諾未必會懂，然而說出這番話的是卡卡，他就懂了。
全世界最挑剔的球迷在哪裏？
皇家馬德裏。
全世界最難征服的球迷在哪裏？
皇家馬德裏。
加盟皇馬，或許是很多球員的終極夢想，成為皇馬的一份子，也的確會成為他們職業生涯的一大驕傲。
然而一旦球員表現不如預期，自家看臺上傳來的漫天的噓聲和肆意揮舞的白手絹，會先於對家球迷，率先擊碎這名球員的自尊。
伯納烏從不輕易愛人，然而哪名加盟皇馬的新援，不是在掌聲與歡呼中成長，在愛意中馳騁奔跑而來呢？
克裏斯蒂亞諾把卡卡的話，仔細回味了下，想了想就摸出了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畢竟在人多嘴雜的大巴車上，有些話，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口。
卡卡當然看到了他的動作，但他沒想到克裏斯蒂亞諾足足用了幾秒鐘，才發出了那條短信——
[Ricky，你是想回米蘭了嗎？]
是，但又不是。
卡卡想，比起這樣似是而非的答案，他的朋友克裏斯，想要的應該是更直接地回答吧？
[夏天到來後，我或許會租借曼聯。]
發出短信後，他就用狡黠的目光，期待地看向身側的青年。
嗯，他的手機鏡頭，也準備好了。
下一秒，伴隨著葡萄牙頭牌震驚的目光，他“哢嚓”一聲，按下了鏡頭。
克裏斯蒂亞諾任由他拍，難掩震驚地追問：“你們是怎麽勾搭上的？不對，我這個問題太多餘了……”
畢竟卡卡和那個小弗格森的關系很好，好到是個球迷都知道。
卡卡促狹地沖他眨了眨眼睛：“反正這件事，只有你知道——我身邊的人，目前只有你知道。”
對於這個“秘密”，克裏斯蒂亞諾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想說，此刻能做的，也僅僅是對他的巴西朋友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
我懂規矩，也會閉嘴。
但我還是想說——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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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對父子都想為卡卡做點什麽, 但事實是，夏天很遙遠，情人節就在眼前。
當車子駛入卡靈頓基地, 他們都要為那場即將到來的情人節大戰, 作出最後的努力。
雖然那場比賽很重要, 但屬於諾亞的工作，還是一成不變的。
他按照以往的時間表，按部就班地主持整個基地的工作。
如果說有什麽不同，那就是在早晨的例會上，整個教練組花了很多時間在他們的對手身上——
畢竟, 他們的對手是皇家馬德裏, 是穆裏尼奧。
從0304賽季開始，紅鼻子老頭還沒贏過葡萄牙人，這不但是老頭自己的恥辱, 也是整個教練組的恥辱。
這也就使得，哪怕到了中場休息時間，大家手中也都端著咖啡或者紅茶，可掛在他們嘴邊的, 還是那支白衣軍團。
只是重點，已經從他們之前重點討論的戰術, 變成了球員的傷病問題。
“……德國中場的傷缺, 如果不是煙霧彈的話，那大概率是卡卡首發。”
“說佩佩受傷，我是不信。不過如果葡萄牙人真的上不了, 代替他首發的是不是那個法國小崽子？”
“應該是他。不過我們這邊也沒好到哪裏去啊, 麥克能否出戰還存疑……”
諾亞聽著同事們的討論，慢慢地品嘗著手中的紅茶。
他在喧鬧中獨享靜謐, 而此刻的弗爵爺，正在卡靈頓基地的新聞廳舌戰群儒。
是的，老頭正在出席這場情人節大戰的發布會。
對於這場八分之一決賽的焦點戰，記者們有太多問題想問，也有太多話題可挖。
比如老頭對戰穆裏尼奧的糟糕戰績啊；比如穆裏尼奧前兩天對諾亞出任英格蘭主帥的評價啊；比如克裏斯蒂亞諾重返夢劇場啊。
哦，還有大戰當前，你們真的要召開派對嗎？
弗爵爺是何等手段，區區戰績問題，也想讓他尷尬？
呵，做夢。
至於穆裏尼奧評價英格蘭國家隊新帥，和老子有什麽關系？
拒絕回答。
至於克裏斯蒂亞諾重返夢劇場，那當然是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並希望他不要進球嘍。
你們還能指望從我嘴巴裏，聽到其他的回答嗎？
老頭回答得行雲流水，不費吹灰之力，結果就聽到曼聯球員要在他家開派對。
雖然的確有這麽一件事兒，但你不問會死啊？
這也讓老頭火力全開，直接噴道：“是的，我的兒子的確邀請了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弟子們來我家中做客。這有什麽問題嗎？還是說你們覺得他們不能前往我家做客？”
紅鼻子老頭說到這裏，目光環視全場，想知道有沒有哪個蠢蛋，敢提起傑拉德和蘭帕德的名字。
在弗爵爺的目光下，記者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用各種方式躲避他的視線。
哦，別以為他們這是慫了，他們只是戰略性後退。一旦曼聯主場翻船，輸了比賽，且看他們怎麽口誅筆伐！
爵爺在開完發布會後，就離開新聞廳，踱著步子來到了室內訓練場。
因為天氣原因，今天的訓練改為室內訓練。
當他來到訓練場，入目所及，就是正在訓練場上和球員們一起訓練的小兒子。
這不能怪他偏心，而是當他走近，就看到這小子在斯科爾斯腳下斷球成功，隨即斜長傳找到納尼，在納尼在左路突飛猛進的同時，他也已經前插到了禁區邊緣。
如果納尼不是選擇繼續單幹到底，而是選擇回傳中路，等待德赫亞的，將是諾亞在禁區外的大力抽射。
不過對於納尼的“獨”，小兒子顯然有自己的解讀，非但沒有責怪，反而在沖他鼓了鼓掌後，就沖他招手，和他溝通著什麽。
這也讓爵爺想到了他之前對納尼的評價、漲薪風波，以及教練組制定的最新戰術。
以曼聯現在的情況，支持納尼，給予他開火權，的確是一種選擇，但這小子也太獨了……
這讓爵爺的目光，掃向了魯尼和維爾貝克。
靜靜看了幾秒後，爵爺才將目光移開。
球迷都說，中場引援刻不容緩，可前場也已經到了捉襟見肘 ，不得不在夏天補強的程度了。
這時“卡卡”這個名字，又一次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卡卡……
現在他已經期待和巴西小子的再次交手了。
當天傍晚，被爵爺心心念念的卡卡，和隊友們一起坐上了前往機場的大巴。
他們將在當天夜晚，下榻曼徹斯特當地的酒店，以最佳狀態，迎接即將到來的歐冠淘汰賽。
還沒等卡卡坐定，前排某個“多動癥患者”就甩著爆炸頭腦袋，扭頭看向他們說：“明天比賽，曼聯的人今天還在開派對！簡直是沒把我們放眼裏嘛！”
卡卡順手搓了搓他的腦袋，仔細詢問：“什麽派對？是諾亞開的，還是弗爵爺開的？”
他的問題，顯然超出了“蓬蓬頭”了解的範圍，這讓他抓了抓頭發，仔細看了看手機，才遞過來屏幕說：“我看到上面說是諾亞開的，不過他居然會開派對！”
“為什麽不會？”卡卡看了看屏幕中的內容，就笑著將手機遞還回去，“諾亞也是正常人啊，他也有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交際圈，為什麽不能開派對？”
他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卻沒想到這番話說完後，不但蓬蓬頭一臉驚奇地看著他，就連和蓬蓬頭坐在一起的佩佩也看向了他。
“我說的哪裏不對嗎？”卡卡說著就看向了克裏斯蒂亞諾，想爭取他的認同。
畢竟克裏斯和諾亞可是當了足足6年的隊友，他一定會站在……咦？
卡卡費解地看著克裏斯蒂亞諾，很是不解好基友為什麽是這幅表情。
“我覺得馬塞洛說得對，”克裏斯蒂亞諾看向蓬蓬頭，和他交換了好兄弟同進退的眼神後，才指了指屏幕上的鉑金發色的青年道，“我和這家夥當了這麽多年的隊友，可從來沒聽說過他會開什麽派對，更沒接受過邀請。而我，我已經是整個曼聯和他關系最好的球員之一了！”
說這番話時，克裏斯蒂亞諾臉不紅心不跳，沒有絲毫心虛。
雖然他和那家夥的關系，沒有魯尼那麽膩乎，也沒有因為國籍的關系，被媒體稱為什麽“英格蘭雙子星”，可如果問問曼聯球迷，曼聯雙子星是誰——嘿！
哪怕是他們這種關系，他和諾亞也不是互相邀請對方去家中做客的關系。
這讓他理直氣壯地總結道：“所以這家夥會開所謂的派對，一定是玩脫了。”
他說得信誓旦旦，煞有其事，也讓馬塞洛帶著一臉驚嘆地重覆：“玩脫了？他居然也會玩脫嗎？”
他也只是一個人啊，卡卡想。
不過這次不用他為某人“仗義執言”，克裏斯蒂亞諾就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道：“誰讓他邀請傑拉德和蘭帕德去他家吃飯——他都敢請利物浦和切爾西的人去吃飯了，曼聯那些家夥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
說得很有道理，也很有信服力，但卡卡的目光，還是促狹地落在了葡萄牙人身上。
“克裏斯，你怎麽對曼聯的事，知道得這麽清楚？難道你是有什麽特殊的渠道嗎？”
“什麽特殊渠道，”克裏斯蒂亞諾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叫合理推測，推測。不過這頓飯可不是那麽好吃的，如果他們輸了明天的比賽，那紅鼻子老頭一定能讓他們把吃下去的飯都吐出來。
因為形容得過於具體，馬塞洛想象到那樣的畫面，就猛地打了個哆嗦，吐槽道：“真可怕的老頭兒，難怪那麽多人一聽去在曼聯踢球，就嚇得要死。”
克裏斯蒂亞諾對於昔日恩師顯然是有幾分護短的，不快道：“如果沒有違背隊規，那老頭也不會無緣無故罵人啊。對於年輕球員，他還是很愛護的。”
卡卡附和地點頭：“只要我們是職業球員，在哪個球隊都會被規則束縛，無論是弗爵爺，還是若澤（穆裏尼奧），都是一樣的。”
明明不一樣，馬塞洛想，這個世界上雖然有弗爵爺、穆裏尼奧和卡佩羅這種暴君，但也有安切洛蒂這種老好人啊。
好吧，雖然總是暴君多，好人少，但也不能說他們都一樣吧？
不過在嘈雜的大巴車上，這種可能會被視作內涵他們現任主帥的話，他就不敢說出口了。
“蓬蓬頭”老實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克裏斯蒂亞諾就發現身側的好友正在用手機搜索著什麽，他湊過去一看，就發現是那張熟悉地不能更熟悉，冷漠地不能更冷漠的臉。
對於某人這種整天裝酷的行徑，克裏斯蒂亞諾是多年如一日地看不慣，正要給他一個白眼，就看到卡卡擡頭問道：“你在曼聯的時候，參加過弗爵爺家的派對嗎？”
“沒有。”克裏斯蒂亞諾不知道他怎麽對曼聯的派對如此感興趣，但這並不影響他為他細細解釋。
“那老頭才不會開所謂的派對。不過每逢聖誕臨近，他都會邀請那些家人不在身邊的外國球員去他家中過節。我雖然受到過邀請，但因為媽媽他們會從葡萄牙來陪我，所以我都會送上一份禮物，謝絕他的心意。”
卡卡點了點頭，又指了指手機屏幕上的鉑金發色的青年道，“比賽日見到這家夥，你會和他交換擁抱嗎？”
這話題未免太跳躍了吧？
但既然是卡卡問的問題，克裏斯蒂亞諾當然要好好回答。
可沒等他把那句“如果遇到他的話”說出口，就看到卡卡促狹地擠了擠眼睛。
“我想媒體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克裏斯蒂亞諾瞬間Get，也瞬間悲憤道：“Ricky！我是無辜的！我和這家夥沒有任何關系！沒有！”
卡卡當然知道，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哈哈大笑。
當皇馬的專機在曼徹斯特落地，大家走下飛機後，克裏斯蒂亞諾就聞到了熟悉的濕冷空氣。
2月中旬的曼徹斯特，夜空中既無明月，也沒有群星，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冷，讓球員們縮著脖子，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接駁車。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出了機場，還沒有登上大巴，就發現迎接他們的除了數量寥寥的球迷，還有數目龐大的英國狗仔。
克裏斯蒂亞諾幾乎是第一時間嗅到他們的“味道”，伴隨著那股獨特氣息一起傳入他耳膜的，還有他們的叫喊聲。
“克裏斯蒂亞諾，如果明天你能取得進球，你會慶祝嗎？”
“諾亞成了英格蘭國家隊主帥，對此你有什麽看法？”
“你的前隊友們現在正在弗爵爺家聚會，你會想參加嗎？”
這都什麽和什麽！
克裏斯蒂亞諾一邊慶幸他們的主帥提前下達了封口令，可以讓他不用理會任何愚蠢問題，一邊臉黑黑地上了車。
等他黑著臉放好包，就看到坐在隔壁的巴西青年，正帶著了然地笑容看著他。
這樣的笑容，讓克裏斯蒂亞諾帶著幾分委屈，也帶著幾分好奇道：“你之前和米蘭交手的時候，也聽意大利的記者問了這麽多蠢問題嗎？你當時怎麽想的？”
“為什麽要在乎記者？你知道的，提問就是他們的工作。如果問得我們不爽，對他們來說就是很好地完成了工作。”
很有道理，克裏斯蒂亞諾想，但他才不會被卡卡輕易地敷衍過去。
“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重回米蘭，你又是什麽感受呢？”
什麽感受呢？
卡卡眨了眨眼睛，認真地想了想才說：“或許是感謝吧。感謝米蘭的球迷，依然愛著我。這種愛既是堅實的後盾，但在有些時候，也會讓我變得更加脆弱。”
如果是其他人把話說得這麽文藝，克裏斯蒂亞諾未必會懂，然而說出這番話的是卡卡，他就懂了。
全世界最挑剔的球迷在哪裏？
皇家馬德裏。
全世界最難征服的球迷在哪裏？
皇家馬德裏。
加盟皇馬，或許是很多球員的終極夢想，成為皇馬的一份子，也的確會成為他們職業生涯的一大驕傲。
然而一旦球員表現不如預期，自家看臺上傳來的漫天的噓聲和肆意揮舞的白手絹，會先於對家球迷，率先擊碎這名球員的自尊。
伯納烏從不輕易愛人，然而哪名加盟皇馬的新援，不是在掌聲與歡呼中成長，在愛意中馳騁奔跑而來呢？
克裏斯蒂亞諾把卡卡的話，仔細回味了下，想了想就摸出了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畢竟在人多嘴雜的大巴車上，有些話，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口。
卡卡當然看到了他的動作，但他沒想到克裏斯蒂亞諾足足用了幾秒鐘，才發出了那條短信——
[Ricky，你是想回米蘭了嗎？]
是，但又不是。
卡卡想，比起這樣似是而非的答案，他的朋友克裏斯，想要的應該是更直接地回答吧？
[夏天到來後，我或許會租借曼聯。]
發出短信後，他就用狡黠的目光，期待地看向身側的青年。
嗯，他的手機鏡頭，也準備好了。
下一秒，伴隨著葡萄牙頭牌震驚的目光，他“哢嚓”一聲，按下了鏡頭。
克裏斯蒂亞諾任由他拍，難掩震驚地追問：“你們是怎麽勾搭上的？不對，我這個問題太多餘了……”
畢竟卡卡和那個小弗格森的關系很好，好到是個球迷都知道。
卡卡促狹地沖他眨了眨眼睛：“反正這件事，只有你知道——我身邊的人，目前只有你知道。”
對於這個“秘密”，克裏斯蒂亞諾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想說，此刻能做的，也僅僅是對他的巴西朋友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
我懂規矩，也會閉嘴。
但我還是想說——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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